(资料图)

■ 缪士毅

在夏天品赏《徐渭画集》中的葡萄，如同品尝刚从葡萄树上摘下的新鲜果实一样，别有一番韵味。

徐渭，初字文清，后改字文长，号“青藤老人”“青藤道人”“青藤居士”等，浙江绍兴人，明代著名文学家、书画家，为明代最有成就的写意画大师，素享中国“泼墨大写意画派”创始人、“青藤画派”鼻祖之誉，其画能吸收前人精华而脱胎换骨，别开生面自成一家，不求形似求神似，一切尽在似与不似之间，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竹石无所不工，以花卉最为出色，开创了一代画风，对后世画坛影响极大。

徐渭画作题材广泛，葡萄是他笔下喜欢的题材之一，一生创作了《葡萄图》《墨葡萄图》《松鼠葡萄图》《水墨葡萄》等许多葡萄名画。他对笔下的葡萄，擅于运用勾、点、泼、皴等多种笔墨形态，将葡萄神韵刻画得入木三分，在画面中尽显豪放境界。如本文配图《墨葡萄图》立轴，其大小为118.3cm×38cm，纸本，墨笔，现藏于上海博物馆。

《墨葡萄图》。上海博物馆藏

从画面来看，《墨葡萄图》颇有大写意的视觉效果，瞧！画中的水墨葡萄藤蔓错落，串串果实倒挂枝头，宛如就长在眼前的葡萄园里，给人以鲜嫩欲滴的感觉。茂盛的叶子以大块水墨点成，轻重、浓淡、疏密恰如其分，风格疏放，彰显了他的大写意风格。

徐渭不仅绘画艺术娴熟，而且书法造诣高超。有趣的是，他在绘画时，将其书法技巧和笔法融于画中，书中有画，画中有书，使他的泼墨写意画平添几分书法韵味，这在他笔下的葡萄画作中就有体现，比如，从《墨葡萄图》立轴来看，他所题的“那堪明月三五夜，照见如丸一两横”，字体结构跌宕纵横，如葡萄藤蔓一样在空中自由延伸，别具意趣。仔细观赏画面，那泼墨写意葡萄画作，融合了精熟的书法，书画融为一体，顿使画面情趣横生，神韵充溢。

徐渭笔下的葡萄画作，其画面上时常可见相应的题画诗，诗情增添画意，画意映衬诗境，珠联璧合，相得益彰。如《葡萄图》，徐渭在画中题诗道：“半生落魄已成翁，独立书斋啸晚风。笔底明珠无处卖，闲抛闲掷野藤中。”他借助画意，以诗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情感，简直就是他自己一生困厄的写照。他的葡萄画作题画诗还有许多，如，“佛氏衣边说有珠，艰如铁纲海南渔。余亦腹内饶三斛，化作葡萄树一株。”“几串明珠挂水清，醉来将墨扫能成。当时何用相如璧，始换西秦十五城。”

从古至今，人们都爱吃葡萄，葡萄也有“生命之水”“水果明珠”之称。相传我国的葡萄是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带回的。葡萄鲜果圆润色艳，味甘爽滑，清香沁人，鲜食几颗，顿觉甜透心底，香生嘴边。葡萄一大用途在于酿酒，所酿成的葡萄酒口感清鲜爽口，和谐芬芳，余味悠长。而葡萄加工而成的葡萄干、葡萄酒等，也风味诱人。葡萄与人们的生活联系密切，难怪历代画家都喜欢以葡萄作为笔下的创作题材，徐渭就是个中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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